錢鍾書(出書物中有時也作“錢鐘書”“銭鍾書”)與楊絳一九三二年在清華初識,一九三三年訂親,一九三五年成婚并同時赴英國留學,一九三八年同船回國,相濡以沫六十余載,同為作家、學者、翻譯家,同休共戚,同聲同氣,可謂“這般星斗這般月”的絕代情緣和“平穩堅牢祝此身”的一代美談。陳子善曾指出,錢鍾書的《圍城》和楊絳的《風絮》連載于一九四六年四月、蒲月出刊的《文藝回復》第一卷第三、四期,他們的作品同時連載于統一刊物,在中國古代文學史上生怕僅此一例(《風絮:筆會·周末茶座·不日誌》,《文報告請示》2016年6月26日)。此言不確!據考據,錢、楊佳耦至多十二次在統一刊物的統一期發文,包含:《文學雜志》(1937年)、《文藝回復》(1946年1月、4月、5月、8月)、《文學研討集刊(第一冊)》(1964年6月)、《譯林》(1981年、1988年)、《文貝:中國比擬文學研教學場地討》(1983年)、《眺望》(1989年)、《十月》(1998年)、《唸書》(2020年)。

錢、楊佳耦第一次同框頒發作品是在《文學雜志》一九三七年創刊號上。昔時,胡適、楊振聲等人想抖擻“京派”作家,與沈從文、周作人、俞平伯、朱自清、林徽因、朱光潛構成八人編委會,準備《文學雜志》月刊,并推薦朱光潛擔負主編兼刊行人。該刊注冊地址為北平后門內慈惠殿三號,由位于上海河南路的商務印書館出書刊行,每月一日出刊,但因“七七事情”迸發,在出書第四期之后便自願復刊。從編委會成員和作者步隊可知刊物的實力和影響,創刊號的實際欄目包含朱光潛《我對于本刊的盼望》、葉公超《論古詩》,詩歌欄目包含胡適《月亮的歌》、戴看舒《新作二章》、卞之琳《近作四章》,小說欄目包含沈從文《貴生》、老舍《火“車”》、楊振聲《拋錨》、陳西瀅譯作《年夜國之風》,戲劇欄目包含李健吾《一個未掛號的同道》(獨幕劇)、林徽因《梅珍同他們》(第一幕),書評欄目包含周煦良《賽金花腳本的寫實性》、常風《活的中國》、朱光潛《看舒詩稿》(簽名“孟實”),短篇散文欄目包含周作人《談筆記》(簽名“知堂”)、錢鍾書《談結交》(簽名“銭鍾書”)、楊絳《陰》(簽名“楊季康”,1936年秋作于牛津)、廢名《漫筆》、程鶴西《燈》。錢、楊佳耦的散文均創作于牛津,時光分辨為一九三七年一月三旬日和一九三六年秋,頒發于該刊第187—197頁、197—199頁,同時遭到朱光潛伏本期《編纂后記》中的高度評價:“錢鍾書師長教師在牛津,遠道寄來他的《談結交》。他殷勤在書城眾卉中汲取精英來釀出這一窩蜜,又摻上蘭姆與海茲尼特作風的芳香。他的夫人楊季康密斯的《陰》以濃烈色彩炫染出一種輕松細膩的情感,與《談結交》可謂異曲同工。”

錢、楊佳耦先后四次在《文藝回復》上同期發文。抗克服利后,李健吾和鄭振鐸配合謀劃出書了年夜型文學刊物《文藝回復》,由位于上海廈途徑尊德里十一號的文藝出書社出書。編纂部門別在上海、北平、南京、重慶等地約稿,楊絳的短篇小說ROMANESQUE(譯為《浪漫故事》或《浪漫故事調兒》)和錢鍾書的長篇小說《圍城》都是在此時代商定的稿子。底本約定從一九四六年一月旬日創刊號起,用一年時光連載《圍城》,但錢鍾書姑且來不及繕寫,盼望延后一期頒發,并提交了短篇小說《貓》。于是,創刊號在頒發《浪漫故事》的同時,也頒發了《貓》,并在本期的《下期要目預告》欄目中,將《圍城》公布在頭條。李健吾在一九四六年仲春二十五日出書的《文藝回復》第一卷第二期《編余》中重磅發布《圍城》:“可喜的是從第二期起,我們有聲譽持教學續刊載兩部作風分歧但是成就雷同的長篇小說,補充我們的遺憾和讀者的怨看。李廣田師長教師的詩和散文,有口皆碑,錢鍾書師長教師學貫中西,載譽仕林,他們第一次從事于長篇制作,我們欣喜起首能以向讀者先容。”

《文藝回復》一九四六年四月一日第一卷第三期登載楊絳的四幕喜劇《風絮》第一、二幕和錢鍾書《圍城》第二章。李健吾在《編余》中盛大發布楊絳:“從本期起,我們開端頒發楊絳密斯的《風絮》,她第一次在喜劇方面的測驗考試,如同她在笑劇方面的超特成績,顯示她的高深而有涵養的魂靈。”在蒲月一日出刊的第一卷第四期中,鄭振鐸(簽名“諦”)在《編余》中表達了對方才往世的夏丏尊的沉痛弔唁,在發布本期的幾位詩人和作家之后,特殊提到:“其余的腳本和小說,特殊是長篇的,讓讀者們大要都深有印象,這里也不用再說什么了。”這里的腳本和小說就包含同期頒發的《風絮》第三、四幕和《圍城》第三章(上)。一九四六年八月一日出刊的《文藝回復》第二卷第一期除了連載《圍城》第五章(上)之外,還頒發了楊絳的短篇小說《小陽春》。鄭振鐸在《編后》中寫道:“第二卷的開端,添加了巴金師長教師的一個長篇《冷夜》;錢鍾書師長教師的《圍城》和李廣田師長教師的《引力》也都持續地寫下往,我們感到很幸運!石華父師長教師的腳本《拋錨》,也是連載的。在短篇小說方面,這一期有了楊絳密斯的《小陽春》,臧克家師長教師的《夢境者》,駱賓基師長教師的《可疑的人》,和蹇先艾師長教師的《誠實人》,曾經很硬朗。”

上海出書公司一九四七年七月發布《風絮》單行本,與唐弢編《魯迅選集補遺》、鄭振鐸《蟄居散記》、師陀《果園城記》、柯靈和師陀《夜店》、許廣平《遭難前后》等被支出“文藝回復叢書第一輯”。《風絮》后來又頒發于《華人世界》文學雙月刊一九八七年第一期,但直到二〇一四年八月才初次支出國民文學出書社出書的《楊絳選集》。《貓》最後支出一九四六年蒲月上海開通書店出書的《人·獸·鬼》(“開通文學新刊”),《文藝回復》第二卷第一期題為《先容〈人·獸·鬼〉》的書訊這般推介:“作者錢鍾書師長教師,以博學和睿智著名,他眼光深遠,浸禮地察看并且剖解人生。《人·獸·鬼》仍然堅持他的一向風格。里面包含《天主的夢》《貓》《靈感》《留念》四個短篇。像有刺的花,漂亮、芳香,發散出無窮色噴鼻,但是有刺,用絕不容情的譏諷,惹起我們一種難以排解的難過,該書由開通書店出書。”

《圍城》在《文藝回復》的連載,自一九四六年仲春二十五日第一卷第二期開端,除了一九四六年十月一日第二卷第三期暫停之外,一向到一九四七年一月一日第二卷第六期,一共十期。對于暫停一期的緣由,有人猜測是為了留念魯迅去世十周年,但現實情形是錢師長教師患病。鄭振鐸在第二卷第三期的《編后》中做了實時說明:“這一期是魯迅師長教師去世十周年事念號。我們感激很多位賜稿的師長教師所賜與我們的無力的相助,原來還特約著幾位師長教師寫,為了時光的關系,或來不及寫出,或寄來時曾經來不及排進,但就已有的十篇文章來看,已感到頗為豐盛,且已接觸到魯迅研討的很多方面了。錢鍾書師長教師的《圍城》續稿,因錢師長教師身材染病,趕鈔不及,只好暫停一期……由於專號的關系,有很多準備要在本期註銷的文章,都只好移到十一月號里往。”

在一九四七年一月一日出書的第二卷第六期除了續完《圍城》,還登載了錢鍾書寫于一九四六年十仲春十五日的《〈圍城〉序》,以及李健吾在《編余》中對《圍城》的不舍:“和第六期同時了結的有巴金師長教師的《冷夜》,還有錢鍾書師長教師的《圍城》。”值得一提的是,《圍城》連載時代,鄭振鐸和李健吾聽到了文藝界的好評,打算在連載終了出版時聘請柯靈、吳組緗等人撰文會商,但由于時局的變更,《文藝回復》在一九四七年出書第三卷1—6期、第四卷1—2期之后,僅在一九四八年玄月旬日、十仲春二旬日和一九四九年八月五日分辨發布了《中國文學研討專號》上、中、下三期,此后復刊了。《圍城》單行本于一九四七年蒲月由上海晨曦出書公司出書,被列進趙家璧主編的“晨曦文學叢書”之八。為共同單行本的出書刊行,蒲月一日出刊的《文藝回復》第三卷第三期封底為《圍城》做舊書市場行銷,長篇大論地概述了小說的創作特點:“這部長篇小說往年在《文藝回復》連載時,立即惹起寬大的留意和喜好。人物和對話的活潑,心思描述的細膩,情面世態察看的深入,由作者那支特具的清爽辛辣的文筆,寫得豐滿而妥適。零碎片斷,佈滿了機靈和風趣,而整篇小說的氛圍倒是淒涼而又憤郁。故事的令人著迷,每個《文藝回復》的讀者都能作證的。”

錢、楊佳耦第六次同框是在一九六四年六月停刊的《文學研討集刊(第一冊)》上頒發長篇學術論文。錢鍾書在《林紓的翻譯》(第1—29頁)中,提出了到處頌揚的“化境說”翻譯思惟,激發了學界連續不竭的解讀、闡釋、評價和應用。該文以《林紓的翻譯》為題,經由過程對林譯作品的評價說明一些翻譯實際題目,還觸及訓詁學、考證學、翻譯學、文章學、修辭學、文學、史學等範疇的一些題目,并論及翻譯與古文(創作)、修辭的關系,文學研討與文學翻譯、古文與白話的差別,譯者的成分和位置,史實考證與鑒別,人品、學品與學風的關系等,表現錢師長教師一以貫之的學術思惟,即古今、中外、文字、文學、文明和學科之間的買通。這是錢師長教師運營最善、考證最詳、修訂最勤的一篇力作,在中國年夜陸呈現了經他自己修訂的十余舞蹈場地個版本。楊絳在《李漁論戲劇構造》(第30—44頁)中,指出李漁《閑情偶寄》的“詞曲部”和“演習部”是體系地從“戲”的角度會商編寫和排練的技能,這部書“和以前的曲話等年夜不雷同,代表我國戲曲實際史上的一個新成長”。她在指出李漁與東方戲劇實際的類似或雷同之后,側重切磋我國和東方戲劇在實際上類似而實行上分歧的一點——戲劇構造,以為李漁與亞里士多德有關戲劇的“故事的整一性”在概況上很是附近,但性質分歧,并徵引中西戲劇在實際和實行方面的分歧例子,證實我國傳統戲劇的構造不合適亞里士多德所謂戲劇的構造,而是接近于他所謂史詩的構造。該文是中西戲劇比擬研討的一篇主要論文,註銷后很快遭到本國學者在《漢學書目雜志》上的介評,也遭到國際學者的較多追蹤關心。

錢、楊佳耦第七、八次攜手“出鏡”是在《譯林》雜志一九八一年第二期和一九八八年第一期。一九八一年四月十四日,他們為行將在揚州召開的“初次擴展的《譯林》編委會”寫了一封看法精辟、飽含密意的賀信,確定了《譯林》的辦刊特點和明顯成就,論及作品的“淺顯”與“滯銷”、“經典”與“高等”等題目。該信以《本刊編委錢鐘書、楊絳同道的來信》為題,刊于六月出書的第二期《初次擴展的〈譯林〉編委會在揚州召開》欄目。函件註釋如下:

得來信和告訴,非常感激。《譯林》這一年來精益求精,在我們接觸到的青年人里,有很好的“口碑”。我們聽到后,感到沾了光,同時也心坎忸捏,由於我們掛了“編委”的空名,一點兒也沒有本質的進獻。日常平凡掛名,此次閉會,偏又不巧有旁的事,分不開身,只好出席,歉意更深。特此專函請諒解,并敬祝會議成功,開得有結果。

譯林的特點是把“淺顯”的或面前“滯銷”的作品和“經典”或“高等”(elitist)的、公認較經得起時光考驗的作品、有比例地作正確的先容。“滯銷”并不包管作品的文學價值,可是也并不表白作品的毫無文學價值。“經典”或“高等”作品里有些是一度的“滯銷書”而為了懂得本國以後的社會,淺顯風行的作品經常是較好的指南。這些現實是“文藝社會學”(literary sociology)家像R.D. Altick,R. Escarpit,R. Schenda,J. L. Sammons等著作里反復說明的。《譯林》在這一方面的盡力,有明顯的勝利。敬祝你們——其實不敢老著臉說私密空間“我們”——的刊物辦得更傑出,順祝到會同道們高興安康!

一九八八年一月一日,《譯林》編纂部將上述函件掐頭往尾,以《發揚特點辦妥〈譯林〉》為題(簽名“錢鍾瑜伽教室書 楊絳”),頒發在第一期,并附上錢鍾書手跡的第二段。

錢、楊佳耦第九次同框是在英文刊物《文貝》一九八三年第一期。一九八三年,廣西年夜學比擬文學中間主任孫景堯結合該校美籍教員馬克·本德爾(Mark Bender)開辦了中國第一份比擬文學英文期刊《文貝:中國比擬文學研討》,約請賈植芳、楊周翰、金濤聲、方平、盧康華等人構成參謀委員會,翻譯頒發了錢鍾書、季羨林、楊絳、楊周翰、鐘敬文、方平、范存忠、樂黛云等我國一流學者的研討結果,向英語世界先容中國比擬文學近況,在國門重開之初博得了東方比擬文學界的追蹤關心和觀賞。該刊前兩期無正式刊號,由廣西多數平易近族出書社印刷,直到第三期才由桂林漓江出書社出書,出于經費嚴重等緣由,出書了六期之后便復刊。錢鍾書的《通感》和楊絳的《藝術與戰勝艱苦:談〈紅樓夢偶記〉》頒發于該刊創刊號,由期刊編委會助理編纂完成英譯。《通感》最後頒發于《文學評論》一九六二年第一期,《藝術是戰勝艱苦——讀〈紅樓夢〉管窺》(標題稍有分歧)頒發于《文學評論》一九六二年第六期,兩文同刊同年但分歧期。

錢、楊佳耦第十次同框是在《眺望》周刊一九八九年仲春六日第6—7期。鄰近一九八九年春節,該刊編纂部記者采訪了巴金、錢鍾書、楊絳、劉再復、馮驥才、謝晉、韓美林、施光南等八位作家、藝術家和學者,并經由過程約稿或采寫,構成《作家藝術家新春談藝錄》專欄,此中包含楊絳撰寫的《錢鐘書孜孜不倦》一文,提到錢鍾書若何熱愛唸書,并附上兩人的一張口角合影照——這是他們第一次在刊物上真正的照片同框。

《十月》一九九八年第一期呈現錢、楊佳耦第十一次同框,且對統一件事撰文發聲。在二十世紀八十年月的“《圍城》熱”中,楊絳在胡喬木的提出下,撰寫了紀實性散文《記錢鐘書與〈圍城〉》。錢鍾書在一九八二年七月四日為之作了附識,誇大這篇散文是“實情”和“底蘊”。據楊絳回想,由於“鍾書開端不愿頒發,說‘以妻寫夫,有吹噓之嫌’”,這篇散文直到一九八六年蒲月才由湖南國民出書社出書,并支出朱正主編的“駱駝叢書”,但錢鍾書的附識未進此中。一九九七年,楊絳作品《加入我的最愛了十五年的附識》,支出牛津年夜學出書社(中國)無限公司出書的《干校六記》。一九八八年一月,簽名“錢鍾書 楊絳”的《加入我的最愛了十五年的附識》連同錢鍾書的附識和墨跡,頒發于《十月》第一期《散文》欄目。全文如下:

我寫完《記錢鍾書與〈圍城〉》,給鍾書過目。他提筆蘸上他習用的淡墨,在我稿子的后面一頁上,寫了幾句話。我認為是稱贊,單給我一人看的,就收了躲好,躲了十五年。現在我又看到這一頁“錢鍾書識”,恍然清楚這句話是寫給他人看的。我那時怎么一點兒也沒有想到!真是“謙遜”得糊涂了,不外,這幾句附識假如一九八六年和本文一路註銷,也許有吹噓之嫌。讀者此刻讀到,會清楚這不是稱贊我,只不外闡明我所記都是現實。

以下是錢鍾書的附識和墨跡。

楊絳

一九九七年十月旬日

這篇文章的內在的事務,不單是實情,並且是“底蘊”。要不是作者一點一滴地向我訊問,並且勤快地寫上去,有好些業績我本身也快忘卻了。文筆之佳,不待言也!

錢鍾書 識

一九八二年七月四日

二〇二〇年十一月,國民文學出書社為了留念錢鍾書生日一百一十周年,初次獲準出書了錢鍾書遴選、楊絳抄寫的《錢鍾書選唐詩(高低)》。該社時任副總編、現任中華書局履行董事周絢隆在《唸書》二〇二〇年第十二期上發文,交接了成書佈景以及《宋詩選注》《唐詩選》的相干情形,提示讀者在追蹤關心《錢鍾書選唐詩》的同時,不要是以否認《唐詩選》的價值。該期封底整頁推介《錢鍾書選唐詩》:“人文社的編纂敵手稿停止了需要的收拾。本書收錄詩人308位,詩選1997首,充足表現了錢鍾書師長教師看待唐詩的立場和選詩的奇特視角,是研討錢鍾書詩學思惟的主要文獻,也是周全展現唐詩藝術風采的年夜型選本。此外,楊絳師長教師在手稿上標注的每日天期、旁加的考語,也表現了錢、楊佳耦在學術上的日常運動。”期刊編纂部還特別遴選了錢、楊佳耦的兩張經典的、臉色類似的口角掛號照,讓他們再次在刊物上同框,并附上兩冊舊書的黑色圖片。這既是對舊書的直接宣揚推介,也是對錢鍾書生日一百一十周年的最好留念,更是對他們的高尚敬意和密意悼念。

現實上,錢、楊佳耦還屢次在統一家刊物上頒發文章,有時是同年甚至同期,但主要的幾回同框如上所述。這既表現了他們對統一家刊物的喜愛,也表白刊物編纂部慧眼識珠,同時讓讀者一睹錢、楊夫妻的風度、文采和學問,成為中國現今世文學史、學術史和期刊成長史上的一道亮麗景致,值得品咂和銘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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